本文目录
- 如何吃好一只鲍鱼| 基础篇| 基础篇| 基础篇| 基础篇| 基础篇| 基础篇| 基础篇
- 第九味散文
- 杨朔经典散文《海市》
一、如何吃好一只鲍鱼| 基础篇
鲍鱼怎么吃味道最鲜美?教你一个简单的方法,肉质鲜嫩,味道鲜美!在我们生活当中很多人都比较喜欢吃的一种海鲜,在平常吃鲍鱼都是在海鲜餐厅里面吃,经过大厨的精心烹饪,味道吃起来特别的美味,鲍鱼营养价值高,那么我们也都知道,对于现在鲍鱼的养殖技术是非常成熟的,海鲜市场,也有很多新鲜的鲍鱼供大家去挑选,价格也不是很贵,也有不少的人,他们在看到新鲜鲍鱼的时候也会忍不住的买上一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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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烹饪鲍鱼的时候是需要一定技巧的,如果没有经验的人去烹饪鲍鱼的话,是会把它做得特别的难吃,我们再把鲍鱼买回家了以后并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够把鲍鱼做得特别的好吃,接下来跟大家分享一种好吃的鲍鱼做法,这个也是最简单的方法,不仅保留了鲍鱼最大的鲜美,而且也能够保留它更多的营养。
我们把鲍鱼从壳上扒下来以后,把鲍鱼肉清洗干净,鲍鱼里外肚子的沙子我们要清洗干净,外壳也要清洗干净,接下来把鲍鱼改刀,正面反面切上十字花刀,这样才能够让鲍鱼吃起来更加的入味。
把鲍鱼放入到砂锅当中,加入没过鲍鱼的冷水,撒上一些料酒和鸡精,大火煮开以后再煮上5分钟,这样不仅能够把鲍鱼里面的腥味给去除掉,而且也能够让鲍鱼变得更加鲜美,等到鲍鱼肉煮好了以后,我们把鲍鱼壳也放入到锅里边煮一下,这样能够起到杀毒消菌的作用。
锅里边加入适量的油,烧热了以后转成小火,豆瓣酱放入到锅里边炒出香味,再加入蒜末和姜末,等到我们闻到香味以后,加入生抽蚝油,食盐,鸡粉和白糖搅拌均匀,再加入少量的清水搅拌成浓汁,把鲍鱼放入到锅里边慢炖,等到汤汁完全吸收以后就可以关火了,再把鲍鱼重新放回到鲍鱼壳当中,撒上葱花点缀就可以了,一道简单美味的鲍鱼做好了
二、第九味散文
我的父亲常说:“吃是为己,穿是为人。”这话有时想来的确有些意思,吃在肚里长在身上,自是一点肥不了别人,但穿在身上,漂亮一番,往往取悦了别人。我一度以为这是父亲的人生体会,后来才知道,这是我们“健乐园”大厨曾先生的口头禅。
曾先生矮,但矮得精神,头发己略显花白而眼角无一丝皱纹,从来也看不出他有多大岁数。我从未见过曾先生穿戴一般厨师的围裙和高帽,天热时他只穿一件麻纱水青斜衫,冬寒时经常是月白长袍,千干净净,不染一般膳房的油腻肮脏。不认识他的人看他一脸清癯,眉眼问又总带着一股凛然之色,恐怕以为他是个出世的画家诗人之类,或是笑傲世事的学者教授之流。
曾先生从不动手做菜,只吃菜,即使再忙,他都是一派闲气地坐在柜台后读他的《中央日报》。据说他酷爱出身满族贵胄的美食家唐鲁孙先生的文章,虽然门派不同,但曾先生说:“天下的吃到底都是一个样,不过是一根舌头九样味。”那时我年方十岁,不喜读书,常在厨房窜进窜出,我只知酸甜苦辣咸涩腥冲八味,至于第九味,曾先生说:“小子你才几岁,就想尝遍天卜,滚你的蛋去。”据父亲说,曾先生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人物套交情才聘来的,否则当时“健乐园”怎能高过“新爱群”一个等级呢?但花钱请人来光吃而不做事,我怎么看都是不合算的。
我从小命好,有得吃。
母亲的手艺绝佳,而父亲在买菜、切菜、炒菜、调味上颇有功夫,一片冬瓜硬是切得像量角器般精准。父亲虽有一手绝艺,但每每感叹他只是个二厨的料,真正的大厨只有曾先生。
稍具规模的餐厅都有大厨,有些名气大的厨师身兼数家的大厨,谓之“通灶”。曾先生不是“通灶”,但绝不表示他名气不大。“健乐园”的席分数种价位,凡是挂曾先生排席的,往往要贵上许多。外行人以为曾先生排席就是请曾先生亲自设计一桌从冷盘到甜汤的筵席,其实大错。谁来排席菜品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差别只在上菜前曾先生是不是亲口尝过。我见曾先生从来都是一尝即可,从来没有打过回票,有时甚至只是看一眼就通过,有人以为这只是个形式或排场而已,这当然又是外行话了。
要知道,在厨房混久了的师傅,大多喜欢克扣菜品,中饱私囊,或是变些“魔术”,譬如鲍鱼海参鱼翅之类,成色不同自有些价差,即使冬菇笋片大蒜,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而大厨的功用就在于此,他是一个餐厅信誉的保证,有大厨排席的菜品,厨师们便不敢装神弄鬼。大厨的.舌头是老天赏来人间享口福的,禁不起一点假,你不要想蒙混过关,味精充鸡汤,稍经察觉,即使你是有证书的厨师也很难再立足厨界,从此江湖上便没了这号人物。有这层顾忌,曾先生的席便没人敢耍滑头,自是稳当。
曾先生和我有缘,这是掌勺的赵胖子说的。每回放学,我必往餐厅去逛,将书包一丢,闪进厨房找吃的。这时的曾先生多半在看《中央日报》,手边经常放着一杯高粱酒,早年“白金龙”算是好酒,曾先生的酒是自己带的,他从不开餐厅的酒。
赵胖子喜欢叫曾先生“师父”,但曾先生从没答理过。曾先生特爱给我讲故事,说南道北,尤其半醉之际。曾先生嗜辣,说这是百味之王,正因为是王者之味,所以他味不易亲近。有些菜酸甜咸涩交杂,曾先生谓之“风尘味”,没有意思。辣之于味最高最纯,不与他味相混,是王者气象,有君子自重之道在其中。曾先生说用辣宜猛,否则便是昏君庸主,人人可欺,国焉有不亡之理?而甜则是后妃之味,最解辣,最宜人,如秋月春风。但用甜则尚淡,才是淑女之德,过腻之甜最令人反感,是露骨的谄媚。曾先生常对我讲这些,我似懂非懂,父亲则抄抄写写地勤做笔记。
有一次,父亲问起咸辣两味之理,曾先生说道:“咸最俗而苦最高,常人曰不可无咸但苦不可兼日,况且苦味要等众味散尽方才知觉,是味之隐逸者,如晚秋之菊、冬雪之梅;而咸则最易化舌,入口便觉,看似最寻常不过,但很奇怪,咸到极致反而是苦,所以寻常之中,往往有最不寻常之处,就看你怎么尝它,怎么用它。”曾先生从不阻止父亲做笔记,但他常说:“烹调之道要自出机杼,得于心而忘于形,记记笔记不过是纸上的功夫,与真正的吃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健乐园”倒闭于1981年,从此我们家再没人谈起吃的事,似乎有点儿感伤。
说来,“健乐园”的倒闭与曾先生有很密切的关系。
曾先生好赌,有时一连几天不见人影,有人说他去豪赌,有人说他去躲债,但谁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经常急死大家。赵胖子多次私下建议父亲,曾先生似乎不大可靠,不如另请高明,但总被父亲一句“刀三火五吃一生”给回绝,意谓“刀工三年或可以成,而火候的精准掌握则需时间稍长,但真正能吃出真味,非用一辈子去追求,不是随便遇得上的”。
据父亲回忆,那回罗将军嫁女儿,“健乐园”与“新爱群”都想接下这笔生意,结果罗将军买曾先生一个面子,点了曾先生排的席,有百桌之余,这在当时算是桩大生意。父亲与赵胖子摩拳擦掌准备了一番,曾先生当晚却不见了人影。一阵鸡飞狗跳,本来父亲要退罗将军的钱,但赵胖子硬说不可,一来没有大厨排席的酒筵对罗将军面子上不好看,二来这笔钱数目实在不小,对当时已是危机重重的“健乐园”来说是救命仙丹。赵胖子发誓一定好好做,不会有差池。
这赵胖子莫看他一脸肥相,论厨艺却是博大精深,他纵横厨界也有二三十年了,是独当一面的人物。那天看他挥汗如雨,如八臂金刚将铲、勺使得风雨不透。本来宴会进行得十分顺利,一道道菜如流水般地上,就在最后关头,罗将军半醺之际拿起酒杯,要敬曾先生一杯,场面一时僵住。事情揭穿后,罗将军铁青着脸,“哐啷”一声扔下酒杯,不欢而散。以后几个月,“健乐园”都没再接到大生意,负债累累下终于宣布倒闭。
从那晚起曾先生再也没有出现过。
长大后我问父亲关于曾先生的事,父亲说曾先生是湘乡人,似乎是曾国藩的远亲,与我们算是小同乡。父亲说,要真正吃过点好东西,才有当火厨的命,曾先生大约是有些背景的。父亲又说:“曾先生这种人,吃尽了天地精华,往往没有好下场,不是带着病根,就是有一门恶习。”其实这些年来,父亲一直知道曾先生在躲道上兄弟的债,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所以父亲说:“平凡人有其平凡的乐趣,自有其甘醇的真味。”
时光流逝,从学校毕业后,我被分配至澎湖当装甲兵。在军中我沉默寡言,朋友极少,放假又无亲戚家可去,往往一个人在街上乱逛。有一回在文化中心看完了书报杂志,打算好好吃一顿,便转入附近的巷子,一爿低矮的小店门面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九味牛肉面”。我心中一动,进到店中,简陋的陈设与极少的几种吃食选择,不禁使我有些失望。一个中年女人帮我点单后,自顾自地忙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昏暗的店中还有一桌有人,一个秃头的老人沉浸在电视新闻的巨大声音中。好熟悉的背影,尤其桌上还有一份《中央日报》……“曾先生!”我大声唤了几次,他都没有回头。“我们老板姓吴。”中年女人端面过来的时候说。
“不,我姓曾。”曾先生这时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坐下。
我们聊起了许多往事。曾先生依然精神,但眼角已有一些落寞与沧桑之感,满身厨房的气味,磨破的袖口油渍斑斑。
我们谈到了吃,曾先生说:“一般人好吃,但大多食不知味,要能粗辨味者,始可言吃,但真正能入味之人,又不在乎吃了,像那些大和尚,一杯水也能喝出许多道理来。”我指着招牌问他“九味”的意思,曾先生说:“辣甜咸苦是四主味,属正;酸涩腥冲是四宾味,属偏。偏不能胜正而宾不能夺主,主菜必以正味出之,而小菜则多偏味,是以好的筵席应以正奇相生而始,以正奇相克而终……”忽然,我仿佛又回到了“健乐园”的厨房,满鼻子菜香酒香,爆肉的“噼啪”声,切菜的“笃笃”声,赵胖子在一旁暗笑,而父亲正勤做笔记。我无端想起了“健乐园”穿堂口的一幅字:“乐游古园森森爽,炯绵碧草萋萋长;公子华筵势最高,秦川对酒平如掌。”
那逝去的像流水,像云烟,多少繁华的盛宴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多少人和事在其中,而没有一样是留得住的。曾先生谈兴极好,而我们的眼中都有了泪光……
之后几个星期部队忙着装备检奄,没检查,再次去找曾先生时,小店门上贴了“今日休息”的红纸。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心中不免惘然。有时想想,那会是一个梦吗?我对父亲说起这件事,父亲并没有讶异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劳碌一生,没人的时候急死,有人的时候忙死……”我不懂这话在说什么。
如今我重新拾起书本,觉得天地间充满了学问,一啄一饮都是一种宽慰。曾先生一直没有告诉我那第九味的真义究竟是什么,也许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他相信,我很快就会明白。
三、杨朔经典散文《海市》
作者:杨朔
我的故乡蓬莱是个偎山抱海的古城,城不大,风景却别致。特别是城北丹崖山峭壁上那座凌空欲飞的蓬莱阁,更有气势。你倚在阁上,一望那海天茫茫、空明澄碧的景色,真可以把你的五脏六腑都洗得干干净净。这还不足为奇,最奇的是海上偶然间出现的幻景,叫海市。小时候,我也曾见过一回。记得是春季,雾蒙天,我正在蓬莱
阁后拾一种被潮水冲得溜光滚圆的玑珠,听见有人喊:“出海市了。”只见海天相连处,原先的岛屿一时不知都藏到哪儿去了,海上劈面立起一片从来没见过的山峦,黑苍苍的,像水墨画一样。满山都是古松古柏;松柏稀疏的地方,隐隐露出一带渔村。山峦时时变化着,一会山头上幻出一座宝塔,一会山洼里又现出一座城市,市上游动着许多黑点,影影绰绰的,极像是来来往往的人马车辆。又过一会儿,山峦城市慢慢消下去,越来越淡,转眼间,天青海碧,什么都不见了,原先的岛屿又在海上重现出来。
这种奇景,古时候的文人墨客看到了,往往忍不住要高声咏叹。且看蓬莱阁上那许多前人刻石的诗词,多半都是题的海市蜃楼,认为那就是古神话里流传的海上仙山。最著名的莫过于苏东坡的海市诗,开首几句写着:“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摇荡浮世生万象,岂有贝阙藏珠宫……”可见海市是怎样的迷人了。只可惜这种幻景轻易看不见。我在故乡长到十几岁,也只见过那么一回。故乡一别,雨雪风霜,转眼就是二十多年。今年夏天重新踏上那块滚烫烫的热土,爬到蓬莱阁上,真盼望海上能再出现那种缥缥缈缈的奇景。偏我来的不是时候。一般得春景天,雨后,刮东风,才有海市。于今正当盛夏,岂不是空想。可是啊,海市不出来,难道我们不能到海市经常出现的地方去寻寻看么?也许能寻得见呢。
于是我便坐上船,一直往海天深处开去。好一片镜儿海。海水碧蓝碧蓝的,蓝得人心醉,我真想变成条鱼,钻进波浪里去。鱼也确实惬意。瞧那海面上露出一条大鱼的脊梁,像座小山,那鱼该有十几丈长吧?我正看得出神,眼前刺溜一声,水里飞出另一条鱼,展开翅膀,贴着水皮飞出去老远,又落下去。
我又惊又喜问道:“鱼还会飞么?”
船上掌舵的说:“燕儿鱼呢,你看像不像燕子?烟雾天,有时会飞到船上来。”那人长得高大健壮,一看就知道是个航海的老手,什么风浪都经历过。他问我道:“是到海上去看捕鱼的么?”
我说:“不是,是去寻海市。”
那舵手瞟我一眼说:“海市还能寻得见么?”
我笑着说:“寻得见——你瞧,前面那不就是?”就朝远处一指,那儿透过淡淡的云雾,隐隐约约现出一带岛屿。
那舵手稳稳重重一笑说:“可真是海市,你该上去逛逛才是呢。”
赶到船一靠近岛屿,我便跨上岸,走进海市里去。
果然不愧是“海上仙山”。这一带岛屿烟笼雾绕,一个衔着一个,简直是条锁链子,横在渤海湾里。渤海湾素来号称北京的门户,有这条长链子挂在门上,门就锁得又紧又牢。别以为海岛总是冷落荒凉的,这儿山上山下,高坡低洼,满眼葱绿苍翠,遍是柞树、槐树、杨树、松树,还有无数冬青、葡萄以及桃、杏、梨、苹果等多种果木花树。树叶透缝的地方,时常露出一带渔村,青堂瓦舍,就和我小时候在海市里望见的一模一样。先前海市里的景物只能远望,不能接近,现在你却可以走进渔民家去,跟渔民谈谈心。岛子上四通八达,到处是浓荫夹道的大路。顺着路慢慢走,你可以望见海一般碧绿的庄稼地里闪动着鲜艳的衣角。那是喜欢穿红挂绿的渔家妇女正在锄草。有一个青年妇女却不动手,鬓角上插着枝野花,立在槐树凉影里,倚着锄,在做什么呢?哦!原来是在听公社扩音器里播出的全国麦收的消息。
说起野花,也是海岛上的特色。春天有野迎春;夏天太阳一西斜,漫山漫坡是一片黄花,散发着一股清爽的香味。黄花丛里,有时会挺起一枝火焰般的野百合花。凉风一起,蟋蟀叫了,你就该闻见野菊花那股极浓极浓的药香。到冬天,草黄了,花也完了,天上却散下花来,于是满山就铺上一层耀眼的雪花。
立冬小雪,正是渔民拉干贝的季节。渔船都扬起白帆,往来拉网,仿佛是成群结队翩翩飞舞的白蝴蝶。干贝、鲍鱼、海参一类东西,本来是极珍贵的海味。你到渔业生产队去,人家留你吃饭,除了鲐鱼子、燕儿鱼丸子而外,如果端出雪白鲜嫩的新干贝,或者是刚出海的鲍鱼,你一点不用大惊小怪,以为是大摆筵席,其实平常。
捕捞这些海产却是很费力气的。哪儿有悬崖陡壁,海水又深,哪儿才盛产干贝鲍鱼等。我去参观过一次“碰”鲍鱼的。干这行的渔民都是中年人,水性好,经验多,每人带一把小铲,一个葫芦,葫芦下面系着一张小网。趁落潮的时候,水比较浅,渔民戴好水镜,先在水里四处游着,透过水镜望着海底。一发现鲍鱼,便丢下葫芦钻进水底下去。鲍鱼也是个怪玩意儿,只有半面壳,附在礁石上,要是你一铲子铲不下来,砸烂它的壳,再也休想拿得下来。渔民拿到鲍鱼,便浮上水面,把鲍鱼丢进网里,扶着葫芦喘几口气,又钻下去。他们都像年轻小伙子一样嘻笑欢闹,往我们艇子上扔壳里闪着珍珠色的鲍鱼,扔一尺左右长的活海参,扔贝壳像蒲扇一样的干贝,还扔一种叫“刺锅”的怪东西,学名叫海胆,圆圆的,周身满是挺长的黑刺,跟刺猬差不多,还会爬呢。
最旺的渔季自然是春三月。岛子上有一处好景致,叫花沟,遍地桃树,年年桃花开时,就像那千万朵朝霞落到海岛上来。桃花时节,也是万物繁生的时节。雪团也似的海鸥会坐在岩石上自己的窝里,一心一意孵卵,调皮的孩子爬上岩石,伸手去取鸥蛋,那母鸥也只转转眼珠,动都懒得动。黄花鱼起了群,都从海底浮到海面上,大鲨鱼追着吃,追的黄花鱼??叫。听见鱼叫,渔民就知道是大鱼群来了,一网最多的能捕二十多万条,倒在舱里,一跳一尺多高。俗话说得好:“过了谷雨,百鱼上岸。”大对虾也像一阵乌云似的涌到近海,密密层层。你挤我撞,挤的在海面上乱蹦乱跳。这叫桃花虾,肚子里满是子儿,最肥。渔民便用一种网上绑着罈子做浮标的“罈子网”拉虾,一网一网往船上倒,一网一网往海滩上运,海滩上的虾便堆成垛,垛成山。渔民不叫它是虾山,却叫做金山银山。这是最旺的渔季,也是最热闹的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