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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东阿阿胶,究竟是下一个10倍股,还是下一个康美药业
东阿阿胶,《价值事务所》说过两次了,近年来,这家中国老字号遇到了危机,本来就备受争议,随着股价的暴跌,更是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翻开各大股票论坛,清一色骂阿胶的,说他是骗子,是智商税,更有甚至还拿出京东、淘宝的阿胶销量截图,大声质问:“真搞不明白,这样的智商税现在还有人买?”
有一句话,《价值事务所》说过很多次,在此,我们也不介意再说一次:“你,不代表全世界。”作为一个理性人,我们要用数据说话,而不是用“你认为”说话。
诚然,阿胶2020年一季报,丑陋到爆炸,营收4.38亿,同比下降66.11%;净利亏损8000多万,2019年年报也是丑陋,上市以来首亏,亏了4个多亿,唯一有点安慰的是,2020年照一季度的趋势,应该不会亏得比2019年多。
嗯,至于财报,我们现在先按下不表,后文仔细说,这里我们先看看东阿阿胶的逻辑。
东阿阿胶无疑是有市场的,这么多年的历史,都证明了这一点,阿胶为滋补圣品,这个时候大喊中医黑,说阿胶是智商税的人,大可以不用理会,为什么呢?
只能说明这样的人不是公司的目标客户,从一开始就不是,今后也没必要是,公司只用服务自己的目标客户就好了,公司未来是否能增长,关键点还是在于目前这一波人身上。
买东阿阿胶的有三种人。
第一种,需要阿胶这味药治病的人,比如vive所在的中医院,阿胶当然不是像药房那样一盒盒卖的,是按g卖,中医的处方一张通常会有几味到几十味药,一个疗程通常是10付,每付每味药大概开几g。
之前vive在中药房轮岗的时候,最喜欢砸阿胶,就是很暴力的把一盒阿胶拆开,然后砸碎。这玩意儿贵呀,这么砸,好爽。
第二种,吃阿胶养生的人,因为阿胶是滋补药,在免疫力差的群体中很流行,在女人中尤其流行。vive周边有不少女性,经常买阿胶,自己熬阿胶糕。由于阿胶的价格不便宜,目前2000多元一斤,因此,这部分群体是中产阶级及以上的人。
第三种,把阿胶作为礼品送礼的人,这部分群体,也是中产阶级及以上的人。
好了,看到这里,你是不是想起了片仔癀?是的,东阿阿胶的逻辑本质上和片仔癀的逻辑是一样的,东阿阿胶的这部分消费群体一直都在那里,这三类人,并不会因为外部嚷嚷智商税而不去消费,阿胶这两年的危机,其实并不是和民众开悟有关,他的危机,我们下文慢慢讲。
2018年,阿胶营收放缓,其实就已经向市场传达了一个信号,阿胶可能遇到了问题,2018年,阿胶全年提价三次,在此之前,公司的产品本就连连提价,从2005年200元一斤到现在2000多元一斤,15年时间翻了10倍。
结合应收帐款、存货双双走高,应收帐款周转天数、存货周转天数相继走高,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很明显的结论:阿胶不是茅台,阿胶的消费者对价格敏感度较高,这样迅猛的提价并不好使。
但,仔细看阿胶的年报,你会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阿胶的毛利率并没有随着提价而上涨,他是一直持平的,保持在60%+,2019年开始清理库存,进行促销后,毛利率瞬间下降,降到40%+。
这是为什么呢?如果大家上各大股票论坛,可以得到的结论是,阿胶想钱想疯了,阿胶想把自己打造成奢侈品,确实,阿胶的秦总也公开表示过,阿胶论斤卖对比虫草论g卖实在太便宜,且秦总一直想让阿胶重现明清时期的辉煌,那时候的阿胶是贵族才吃得起的,大约每斤三两二钱白银,换成人民币近1万一斤。
一开始,《价值事务所》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看来,把问题想简单了。
因为,阿胶实际毛利率的走势与提价不相符,这说明什么?说明阿胶并不是自己想提价,是不得不提价。
一开始,《价值事务所》看到阿胶高企的存货,以为是阿胶因为连连提价卖不动了,仔细深挖后我们发现,公司的存货一大半都是原材料,尤其是2018年及之前。
也就是说,阿胶的存货高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囤原材料,结合年报不难发现,主要是囤驴皮,再查一个数据,原来,我国的驴数量在不断减少。阿胶担心,今后原料的供应可能会不足,因此在疯狂的囤驴皮,也因为驴下降,驴皮涨价,阿胶才涨价,它想把上有的原料成本转嫁给下游消费者,但是消费者并不能接受。
于是,公司采取了较为宽松的销售政策,也就是赊销,所以反映在财务报表上,也就是我们之前文章所说,应收帐款增多、应收帐款周转天数增多。它在向下游压货,到了2018年,这个政策行不通了,阿胶处在了火山爆发的边缘。
驴的数量在减少,驴皮在涨价,公司的产品却不能跟随原材料价格上涨而上涨。于是造就了公司近段时间的困境,公司的股价也一路下跌,从最高近71块跌到最低25块,跌幅高达65%,一副破产相。
其实,阿胶并不是2018年撑不住了,才开始出手解决问题,如去存库,不发货,这都是治标不治本,我们通过前文的分析,不难看出,阿胶的根本问题在上游,原材料的问题上。
所以,公司近些年的年报一直在强调,它在养驴,2019年年报也再次提出提升毛驴养殖产业链,实现原料保障。
2019年7月,秦总在投资者关系活动中表示,“主要原料驴皮情况逐步向好,我们稳定把握原料上端。所以,今后几年原料情况不会出现大幅变化。”
我们先假设,秦总说的是实话,原料问题经过几年的努力,得到解决,我们来看看阿胶在下游的努力。
2020年1季报,公司的应收帐款为10.89亿,对比去年同期28.16亿下降了近62%,公司积极帮助渠道清理库存已经获得了良好的效果。且公司的经营性现金流,终于为正了,说明公司的经营已经逐步恢复正常。
毛利率进一步下降到33.63%,为过去的一半,然而阿胶的打折促销力度并不如毛利率那般夸张,结合上文存货那里公司存货比2018年上涨、原材料存货下降,我们猜测,公司一季度没有发货(阿胶块)。
这4个多亿的营收,《价值事务所》猜测,来自复方阿胶浆。
别的不说,阿胶的底子是非常厚的,负债率只有11.54%,且全是经营相关的负债,没有一分钱有息负债,账上趴着近20亿现金,6个多亿的理财产品,2019年全年亏好几亿的情况依旧每10股派2元分红。
股利支付率常年维持在30%左右,阿胶对自己的股东是十分好的。
经过前文的分析,我们不难发现,阿胶的困境根本原因是上游毛驴出了问题,公司在积极解决,目前已经见了成效,2020年一季报,看似难看,但已经比2019年好了太多,尤其是现金流,已经出现反转的拐点。
阿胶的渗透率、知名度都强过片仔癀太多,如果阿胶向其学习,产品多元化,从阿胶往大健康发力,未来是十分值得期待的。
最后的最后,《价值事务所》要吐槽,200亿市值的阿胶,实在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人家的品牌价值估计都不止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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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半年报预亏!27年神话破灭,股价腰斩,东阿阿胶能否王者归来
说起阿胶,就不得不说东阿阿胶,据说阿胶有三千年的辉煌历史,曹植称其为"仙药",李时珍更是奉为"圣药",是历代皇亲国戚剁手抢购的紧俏品种。
阿胶中的极品叫"九朝贡胶"。炼这种胶必须选在冬至日,子时取水,历时九天九夜,合计九十九道工序炼制而成。
因此,东阿阿胶走的也是精品高端路线,一度有药中茅台之称,然而,一些随着19年东阿阿胶的崩盘开始落幕,走下神坛。
据悉,作为生产阿胶的龙头企业东阿阿胶,自2019年业绩“变脸”后,东阿阿胶也发布2020年半年度业绩预告显示,公司预计今年1-6月实现的归属净利润亏损6754万-9841万元,同比下降135%-151%。而去年同期,彼时东阿阿胶尚且盈利19296万元。
公司今年上半年归属净利润仍为亏损。对于7.31万的股东来说,这样一份成绩单,显然并不能满意。
对于中报业绩预亏的原因,东阿阿胶称,受国内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报告期内特别是一季度,国内部分经销商复工复产延期,且药店等销售场所普遍顾客流量严重低迷,导致公司线下业务受到较大影响。
东阿阿胶还谈到,“目前,公司正在清理渠道库存,主动严格控制发货,全面压缩渠道库存数量,因此对今年上半年销售产生一定影响”。
曾几何时,“药中茅台”这个标签让无数投资者将东阿阿胶供上“价值投资”的神坛。列属茅台的投资逻辑,似乎东阿阿胶都具备。特殊的资源或配方、行业标准的制定者、超强的产品定价能力、强势的渠道控制力加上文化营销带来的品牌壁垒。
作为中国最大的阿胶企业,曾占据七成以上市场份额的东阿阿胶是行业标准的制定者,甚至一度将阿胶品类营销当做东阿的品牌营销。这就相当于茅台之于酱香型白酒的地位。然而,为何现在就失灵了呢?
神话破灭
商业模式是判断一家企业有没有长期投资价值的最重要的项目。什么是商业模式呢?通俗来讲就是赚钱的模式。
东阿阿胶的商业模式很简单,就是“自产和购买驴皮-生产阿胶及系列产品-销售”。由于阿胶系列产品贡献了利润的绝大部分,所以可以简单把公司看成卖阿胶的企业。
其实,一开始阿胶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高端滋补产品,而是非常边缘化的消费品,主要是农村里的一些老年女性冬季用来补血,很小众化的一个市场。而且东阿阿胶也不仅卖阿胶,而是什么都卖医疗商业、医疗器械、啤酒、印刷、大豆蛋白等等产业都有。
转折点大概是2006年,秦玉峰开始掌舵东阿阿胶,上台后开始对烂摊子进行改革,砍掉了除阿胶之外的其他业务,同时通过广告营销,成功把东阿阿胶包装成高级滋补品,当时最流行的话是"滋补三大宝:人参、鹿茸与阿胶"。
当然,文化形象包装好了,都定位成高级滋补品了买个屌丝的价格肯定是不匹配的,秦玉峰作为掌舵者,开始逆水行舟,提出价值回归等理论作为涨价支撑。
从2006年开始,东阿阿胶连续提价17次,几乎每年一到两次。最近的一次涨价发生在2018年12月20日晚,东阿阿胶当天公告重点产品出厂价上调6%。
2019年,东阿阿胶的价格在2700元一斤左右,这个价格大概是2006年的34倍。这个涨幅,应该远大于中国任何一个城市同期的房价涨幅。
不过,成也提价,败也提价,2006年至2018年,东阿阿胶的营收从10.76亿增长至73.38亿,归母净利润从1.49亿增长至20.85亿,年复合增长率分别为17.35%、24.59%,这其中很多大程度功劳来自于提价。
不过,频繁的提价也产生了副作用进行反噬,频繁的提价让下游经销商看到了茅台类似的金融属性,一方面阿胶有5年的保质期,另一方面东阿阿胶提价确定性强,于是乎众多下游经销商开始进行大规模的囤货;
然而,是泡沫就会有被刺破的一天,东阿阿胶最核心的材料是驴皮,而且阿胶这种东西本身就没啥护城河,随着众多的老字号品牌的大肆杀入,东阿阿胶受到冲击,一方面杀进市场的不乏同仁堂、宏济堂、九芝堂这些老字号品牌,另一方面是价格相比东阿阿胶还低廉。
显然,这些导致下游经销商的存货卖不出去,反过来又影响了东阿阿胶的业绩,神话也就随着破灭。
现状和改革
18年负增长,19年亏损,20年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连跌3年了,股价从18年1月份最高的66块钱,跌到今天的33块钱,刚刚好腰斩,显然,目前东阿阿胶已经陷入泥塘之中。
不过,虽然财报数据不好看,但是从去年开始东阿阿胶已经着手开始进行改革布局。
第一:管理层换血,新任总裁高登锋自2020年1月开始正式履职,
第二;针对库存问题,开始清理渠道库存,控制发货,全面压缩渠道库存数量
第三:开拓转型线上销售,销售方式从线下向线上线下相结合发展。
第四:养驴,提升毛驴养殖产业链,实现原料保障
总之,从今年半年报和一季报来看,其实公司已经在痛点库存等方面有了改善,公司现金流也开始为正,以阿胶行业现在300亿的市场规模,东阿阿胶的品牌力和龙头低位、过去15~18年每年16亿~20亿的利润。
未来3年利润回归10~15亿也正常,投资也不需要过于看今年业绩多差,市值至少先看300亿才正常(PE20~30倍),未来能不能做强大,跟踪好公司各方面的改革和推进吧。
三、东阿阿胶茅台的共同与不同
东阿阿胶被称为中药茅台,不得不说有其相似性。原因有二:其一是稀缺。其二是陈年的好。驴皮制约了阿胶的产能,地域环境制约了茅台的产能。驴皮产量,目前无法有效控制,地域环境已经纳入茅台。东阿阿胶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迎来了周期性困境。近来的炸锅的文章细数了阿胶以下方面的情况:产品,文化,管理层,大股东,供应链,竞争对手,营销,行业,宏观环境,粉饰财报(应收账款,存货,驴皮减值条件)。
1、阿胶功效被夸大,它只不过是一个胶原蛋白,替代品很多。
2、阿胶下游供应链渠道库存积压严重,产品滞销,周转不畅。
3、行业治理混乱,产品标准缺失,假货横行。
4、东阿阿胶与驴皮绑定,很多阿胶企业选择用猪皮,牛皮等等皮质熬胶,有何差别?
5、东阿阿胶不重视多元化发展,导致发展遇到瓶颈。
6、东阿阿胶不断涨价,导致渠道不断囤货。
7、东阿阿胶产品线单一,且已是奢侈品,市场需求受压。东阿阿胶需要降低阿胶含量发展口感更好,更能迎合年轻人的中低端产品。
8、东阿阿胶通过修改驴皮减值条件来增厚利润,通过应收账款与票据来虚增利润。
9、随着现代医学的发展,阿胶滋补市场会受到替代。
10、宏观经济的放缓,打压了滋补市场的发展。
11、东阿阿胶是国企,企业员评价查,管理差,近亲繁殖,不是东阿人无法在公司晋升。
12、东阿阿胶的管理层能力及战略差,需要换更好的管理层才有希望。
13、本草记载最早阿胶是用牛皮,后来才用牛皮及驴皮。一是因为牛皮贵,二是因为驴皮熬胶质量好。药典规定,驴皮熬制叫阿胶,牛皮熬制叫黄明胶。
14、阿胶不是不可替代,且不属于国家级保密配方,所以,无强大护城河,竞争对手比较容易侵占东阿阿胶的市场份额,东阿阿胶营销水平不够,一味提价战略,最终是自掘坟墓,前途堪忧。如果加上现代医学的替代及自身功效的缺失,这种产品完全没前途。
15、驴皮限制了阿胶的产能,目前驴子的饲养周期长,存栏低,每年阿胶的产品2000吨左右,与十多年前相比下降了1000多吨,阿胶如何才能保证上游驴皮的供应呢?
15、阿胶400亿的行业没有消失
16、中医药缺乏科学依据及检测,文化跟不上时代需求,这样的文化产物下的商品没有未来。东阿阿胶一味地强调三千年的文化,毫无创新,躺在历史上坐吃山空,更没有未来。
17、应收账款不断放大,存货不断放大,周转率不断降低。
18、管理层买入股票太少。
19、华润医药大股东是国企,效率低下,东阿阿胶账面现金不安全,且靠买入理财产品提高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