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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连阿胶汤医案(四逆汤合黄连阿胶汤医案)

admin 2024-02-27 9
黄连阿胶汤医案(四逆汤合黄连阿胶汤医案)摘要: 本文目录栀子豉汤用法《经方纵横》一首黄连阿胶汤,帮你养血除烦,让你睡意浓浓叶天士中风医案赏析(四)一、栀子豉汤用法一、条文字眼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覆颠倒,心中懊憹。...

本文目录

  1. 栀子豉汤用法
  2. 《经方纵横》一首黄连阿胶汤,帮你养血除烦,让你睡意浓浓
  3. 叶天士中风医案赏析(四)

一、栀子豉汤用法

一、条文字眼

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覆颠倒,心中懊憹。烦热,胸中窒者,心中结痛,但头汗出;下利后更烦,按之心下濡者,为虚烦也。

1、“虚烦”:不是真正的那种虚证,而是阳明火郁证引起的烦躁实证,反复颠倒(起卧反复折腾);

2、“胸中窒”以及“心中结痛”,包括胃脘和食道的烧灼疼痛,这就是栀子类方治疗胃、食管疾病的机理(阳明火郁,胃食管嘈杂烧灼);

3、但头汗:阳明内热上攻致头痛,迫热外出(茵陈蒿汤是阳明湿热上迫);

4、心中懊憹:是饥非饥,是饿非饿,是胀非胀,是痛非痛,难以名状的状态叫嘈杂。

二、组成

栀子十四个,擘 香豉四合,绵裹

上二味,以水四升,先煮栀子,得二升半,内豉,煮取一升半,去滓,分为二服,温进一服,得吐者,止后服。

三、方解

栀子:味苦寒。主五内邪气,胃中热气,面赤酒皰皶鼻,白癞,赤癞,疮疡。

豆豉:解表除烦,宣郁解毒,治伤寒热痛、头痛烦躁,胸闷。

四、辨证要点

1、身热,心中懊憹为目标,伴有胃脘嘈杂不适,或有失眠。

2、舌质红,舌苔薄黄,脉数。

3、心下不甚坚硬膨满,但也不软弱。

五、临床运用

1、治疗阳明火郁引起的失眠

2、胃脘食管嘈杂,火郁胃脘疼痛

3、子宫出血,鼻出血等病

4、烦躁,不能眠,抑郁

5、叶天士在栀子豉汤基础上加入杏仁,栝蒌皮,郁金,橘皮等药物治疗上焦卫分证

六、病机辨证

阳明火郁证

七、常用加减

1、栀子豉汤加甘草(少气者:甘草,补益温中);

2、栀子豉汤加生姜(若呕者:生姜散寒止呕);           

3、去豆豉,加大黄(酒黄疸,心中懊恼);

4、栀子豉汤加升降散治疗火郁引起的烦躁失眠;

5、栀子豉汤加枳实厚朴(起卧不安者);

6、栀子豉汤加黄连黄芩汤,治疗火郁胃脘烧灼;

7、栀子豉汤加小陷胸汤,治疗胃食管炎;

8、栀子豉汤加柏皮甘草(湿热黄疸,身黄);

9、栀子豉汤加半夏泻心汤治疗火郁胃脘疼痛。

八、类方鉴别

1、栀子厚朴汤(在栀子豉汤基础上现腹满者,转向阳明,内结实热,“腹满”,所以去掉豆豉加枳实厚朴消胀除腹满,枳实、厚朴是阳明药物)。

2、栀子郁金汤(在栀子豉汤基础方上郁热久不解伤津,去掉伤津的豆豉转而用郁金清郁热生津,这是温病惯用手法)。

3、栀子干姜汤(栀子豉汤基础上出现太阴证,所以用干姜代替豆豉,栀子解阳明火郁,干姜温太阴虚寒)。

4、黄连阿胶汤治疗烦躁失眠才是真正的阳明里虚热证的虚热;栀子豉汤的烦躁才是真正的阳明火郁的实证烦躁。

九、禁忌

凡是栀子豉汤,病人有微溏者(太阴虚)不可服之(栀子干姜汤除外)。

【临床验案】

1、胃痛烦呕

俞长荣医案:郑某,胃脘疼痛,医治之,痛不减,反增大便秘结,胸中满闷不舒,懊憹欲呕,辗转难卧,食少神疲,历七八日。适我下乡防疫初返,过其门,遂邀诊视。按其脉沉弦而滑,验其舌黄腻而浊,检其方多桂附、香砂之属。此本系宿食为用,初只须消导之品,或可获愈,今迁延多日,酿成“夹食致虚”,补之固不可,下之亦不宜。乃针对“心中懊憹”、“欲呕”二症,投以栀子生姜豉汤:  栀子9克,生姜9克,香豉15克,分温作二服,若一服吐,便止后服。  病家问价值,我说:一角左右足矣。病家云,前方每剂均一元以上,尚未奏效,今用一角之药,何足为力?请先生增药。我笑答云:姑试试,或有效。若无效再议未迟。病家半信半疑而去。服后,并无呕吐,且觉胸舒痛减,遂尽剂。翌日,病家来谢,称服药尽剂后,诸症均瘥,昨夜安然入睡,今晨大便已下,并能进食少许。

(《伤寒论汇要分析》)

2、衄血

月润老妃,年70岁。鼻衄,滴答流血,服各种止血药无效。从其神态观之,实为虚烦(身衰但又神经兴奋)之状。选作栀子豉汤与之,立即奏效。(《腹证奇览》松川世德之治验)

3、肛门瘙痒

57岁男子。痔核手术3次之后,肛门周围瘙痒,入夜痒尤甚,身热,虚烦不得眠。得心中懊憹等《伤寒论》条文之提示,与栀子甘草豉汤,服3周痊愈。(大冢敬节氏《汉方诊疗三十年》)

4、食道炎

因自做热饼急食之,食道烫伤,疼痛而咽食困难。胸中窒,心中结痛,拟与栀子豉汤,但因无香豉,煎山栀与甘草二味,服1贴有显效,异常惊奇。(大冢敬节氏《汉方诊疗三十年》)

二、《经方纵横》一首黄连阿胶汤,帮你养血除烦,让你睡意浓浓

黄连阿胶汤医案(四逆汤合黄连阿胶汤医案)

【黄连阿胶汤病机】

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黄连阿胶汤主之。(303)

【组成】

黄连12g黄芩6g白芍6g阿胶10g鸡子黄2枚

【煎服方法】

水浸前三药20分钟,煎30分钟去滓,约400ml,入阿胶溶化,分早晚2次服,服时先饮鸡子黄1枚。

【加减】

1.舌红绛者,加生地。

2.眩晕心悸者,加龙骨、牡蛎。

【禁忌】

1.兼胸满烦惊者,忌之。

2.脉滑数有力者,忌之。

3.无口苦喜冷者,忌之。

【浅议】

此滋阴泄火、除烦安神之方也。临床使用以心烦不得眠,口苦思冷,梦遗失精,舌尖红赤,脉象细数为目标。

《灵枢·大惑论》云:“卫气不得入于阴,常留于阳,留于阳则阳气满,阳气满则阳跷盛,不得入于阴则阴气虚,故目不瞑矣。”目不瞑,虽云阳不入于阴,然阳不入阴,有心脾两虚,血不养心者;有痰火互结,上扰心神者;有肝胆火盛者;有心肾不交者,不一而足。本证之不得眠,为肾阴虚损,心火上炎,阴阳乖戾,心肾不交也。陈士铎《辨证录》云:“夜不能寐者,乃心不交于肾也。”多见于热病恢复期,或久病虚损,如肺结核,高血压,甲状腺功能亢进,更年期内分泌失调及神经衰弱等患者。表现有烦不能眠,或少寐多梦,梦交遗泄,急躁不宁,心中灼热,两颧潮红,颊热耳鸣,头痛眩晕,五心烦热,或诸窍出血,口舌糜痛,口干口苦,思饮思冷,小便短赤,大便干秘,皮肤干燥,舌红绛少津,或舌尖红起刺,或舌面龟裂、或剥苔,脉象细数或弦数。临床辨识,须着眼于阴虚及邪热,如单纯阴虚而热象不盛,酸枣仁汤、补心丹均可胜任,黄连、黄芩苦燥之品,似有伤阴之嫌。

不寐之苦,健康人难以体会,昼则神疲懈怠,昏昏欲睡,夜则千思百虑,难进梦乡,闻人之鼾声羡恨交集,听周围音响愈加烦恼。及至略有朦胧,东方将白。旷日长久,心血暗耗,甚者神明错乱,如癫如狂,故需认真调治,坚持用药。阳不入于阴,并非短期形成,恢复亦需时日,医者、病者切勿因三五剂不寐便更方易药,尤其对镇静西药有依赖性者,多数需服较长时间方能获效。治疗同时一定要起居有时,不可因不能入睡而看书、上网、看电视至夜半,殊不知子时一阳生,阳生之际,不静以养阳,致阳气烦劳益张,更难入阴而益不寐矣。

道家有息息归根之语。所谓归根,指气达丹田,阳气归藏,故辅以呼吸修炼,可有助于入睡,即双腿盘坐,入静,作深长呼吸。

鸡子黄搅于药中,很难下咽,与药一先一后分别饮之,效果相同。

【类方】

1.栀子豉汤:同可治虚烦不得眠。不同者,栀豉汤证为邪热结于胸膈,心中懊恼,或胸中窒,或心中结痛,脉滑数有力等热象较为明显。虽言虚烦,临床并无虚弱之状。

2.酸枣仁汤:同为治虚烦不得眠之方。不同者,酸枣仁汤证属虚劳,应有头目昏痛,口干舌燥,五心烦热,不耐烦劳等症状。

3.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同可治心烦不眠。不同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证,为肝郁化火生痰,上扰心神,多兼胸满惊悸,脉象沉弦,或脉上鱼际。

【临床运用】

1.治湿毒下利脓血,少阴烦躁,不得卧。(《医宗必读》)

2.治热伤阴血便红。(《张氏医通》)

3.加生地治舌苔剥落不生者。(《柳选四家医案》)

4.心烦、心下痞,腹痛下利,血痢、血淋。(《伤寒论今释》)

5.淋沥症,小便如热汤、茎中灼痛而血多者。(《皇汉医学·尾台氏》)

6.诸失血,胸悸身热,腹痛微利,舌干唇燥,烦悸不能寐,身体困惫,面无血色或面热潮红者。(《皇汉医学·类聚方广

义》)

7.治皮肤病颜面潮红、头昏痒甚,夜难眠而患部发赤、干性皮肤搔痒症、干癣、干性皮炎、干性湿疹、手掌皮肤角化症、掌趾脓疮疱等,用寒凉之剂无效者。(《汉方临床》1981;4:11)

8.顽固性失音,神经官能症,支气管扩张咯血,慢性溃疡性口腔炎,失眠症,胎漏,早泄阳痿。(《浙江中医杂志》1980;5:58)

9.不寐;尿血;崩漏;下肢厥冷。皆有舌红、舌锋,无苔、薄黄苔,脉弦细数。(《刘渡舟验案精选》)

10.下肢发冷。伴舌绛、心烦、寐少、多梦、上半身汗出。(《经方临证指南》)

11.大笑不止。伴面潮红,舌红无苔,脉细数。二剂即止。(《河北中医》1992;3:27)

12.双目失明。兼心中疼热,烦躁,脉细无力。(《古方新用》)

【黄连阿胶汤医案】

1.失眠梦遗

张某,男,26岁。素体壮、鲜病,近苦于婚姻大事诸多磨逆,百忧汇集,万绪纷来,致心烦失眠。初,翻转时许尚可入梦。后,通宵达旦难以成寐。头痛脑胀,耳内蝉鸣。服安定等镇静药,量小无济于事,量大亦仅寐二三小时。寐后多梦,梦中遗精,久久不愈,心烦益甚。口干口苦,思饮思冷。视其神态萎靡,白睛贯有赤丝,舌红少津,边尖尤甚,苔薄黄燥。诊其脉,弦细而数。

观其脉症,此心肾不交证也。先贤谓五志过极,皆可化火。盖忧思气结日久,心火亢盛,如赤日炎炎,致真阴内耗,肾水亏虚,水火不济,故而不寐,寐则遗泄。张景岳谓:“精之藏制虽在肾,而精之主宰则在心。”故当清心火,滋肾水,务求水火相济,主明神安。拟黄连阿胶汤:

黄连6g黄芩10g阿胶10g白芍15g鸡子黄2枚三剂

二诊:一剂即可入睡,三剂尽,每晚可睡五六小时,心烦耳鸣亦明显减轻,守方续进。共服十二剂,睡眠恢复如前,遂停药。

2.失眠

王某,女,43岁,东石村人,以缝纫为业。因业精信诚,营生繁多,宵衣旰食,加班加点,致心血暗耗,肾阴亏损。久而久之,积劳成疾。36岁时病闭经,余滋阴养血以治,月经少量潮汛。因一曝十寒,未能连续服药,继而复闭。近复因劳累过度,经常失眠,甚时彻夜不寐。烦虑不安,五内倶焚,腰膝酸软,口苦口渴,思饮欲冷,舌红少苔,脉象细数。张景岳云:“劳倦思虑太过者,必致血液耗亡……所以不眠。”又云:“寐本乎阴,神其主也,神安则寐,神不安则不寐,其所以不安者,一由邪气之扰,一由荣气之不足耳。”本案患者劳损过度,营阴亏虚,肾水不能上交于心,致心火独旺。君主之宫内燃,神明悖乱失常,故心烦不寐。治当滋肾水,清心火。拟黄连阿胶汤加味,并嘱劳逸结合,作息适度。

黄连6g黄芩6g白芍15g阿胶15g鸡子黄2枚生地15g三剂

二诊:睡眠明显好转,烦虑亦轻,此肾水上承,心火下降之兆也。

守方三剂。

三诊:连用六剂,寐甜烦止。拟补心丹、麦味地黄丸服用一月。半年后随访,疗效巩固。

——本文摘自《经方躬行录》

三、叶天士中风医案赏析(四)

金(六九),初起神呆遗溺。(徐评:心与小肠之病也。)老人厥中显然。数月来夜不得寐。(徐评:心病)是阳气不交于阴。勿谓痰火,专以攻消。乃下虚不纳。议与潜阳。(徐评此症宜心肾同治,而治心之药为主。拟方:半夏、茯神、元参、益智、齿仁、甘菊、龙齿、天麻、炙草。)

龟腹甲心熟地炭干苁蓉天冬生虎胫骨淮牛膝炒杞子黄柏

(徐评:此方治下亦妥,但必当有治上之方不可缺也。)

详解:

神呆遗尿,当属于脑血管意外,神呆而不是神昏,估计缺血性脑病的可能性较大。若严重的脑动脉硬化(脑萎缩)也可有此等症状。至于徐评说心与小肠之病,心则有之,心主神明嘛,小肠则未必,因心君失守,主不明则十二官危,所有功能均可出现异常,并不一定是小肠本身的问题(中医有小便异常与小肠有关的观点)。故说老人厥中,厥中者,即中风薄厥、煎厥之类。《素问·生气通天论》:“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通淤)于上,使人薄厥。”。《素问·生气通天论》:“阳气者,烦劳则张,精绝,辟积于夏,使人煎厥。目盲不可以视,耳闭不可以听,溃溃乎若坏都,汨汨乎不可止”。

数月不寐,是心火浮越于上,肾水亏竭于下,心肾不交所致。徐评心病,实则少阴心肾通病,若伤寒黄连阿胶汤病也,上下同治,兼顾于肝甚好。(黄连阿胶汤黄连清心,黄芩清肝,芍药养肝,阿胶、鸡子黄补肾)。叶氏说痰火者,估计患者有舌红,苔腻,痰鸣等证,一般人们就会处以黄连温胆汤之类。但叶氏强调,不能把这些情况理解为痰火,所以不能用清热消痰之品,甚至用礞石滚痰丸攻下之类。而是提出,这是由下焦真精亏虚,不能摄纳浮阳,津液随虚阳而上,化为痰涎所致。顾治疗上主张填补下焦,摄纳浮阳为治。而徐灵胎则主张交通心肾,平肝熄风。方中半夏引阳入阴善治失眠而可兼化痰涎,茯神、齿仁(或为枣仁)宁心安神,元参清浮游无根之火而清心,益智仁补肾,龙齿可潜阳安神,菊花清肝熄风,天麻熄风通络,炙甘草调和诸药。本方显然以养心清心安神为主,稍佐平肝熄风而兼顾补肾潜阳。与叶氏专主填精潜阳不同。

叶氏此方则似乎从朱丹溪虎潜丸化出。以龟板、熟地大滋肾阴,苁蓉峻补精血而兼有润肠通便之功(中风病人多便秘),天冬清上热而滋阴虚,虎骨(现代老虎为保护动物,当用人工虎骨代替)、牛膝壮筋骨而起萎废,枸杞子入肝养血而生筋,黄柏清相火而防其随肝木上升而助心之虚火。

二者同为一代名医,为何会在认识上有此差异?盖叶氏是真实见到病人的,这个病人除了失眠外,根据前面神呆遗尿,应当还有思维减退(髓海空虚),肢体无力,腰足萎软等症状。故选用了益肾强骨的虎潜丸。而徐氏只能根据医案记载的症状立法,故只能把遗尿、失眠、神呆作为主证,而断为中风痰迷心窍,下焦不固遗尿的病症,因而采取了茯神、齿仁(或为枣仁)、龙齿宁心安神,元参清心,天麻等熄风的治法。同时加用益智仁固精缩尿而治疗遗尿。徐氏常以经方思想批评叶氏,但本案中,徐氏倒彻彻底底地按照时方的思路开了个方子。

关键的问题是,叶氏为何不用化痰宁心开窍的药,而直接填补下焦。这个也须从仲景厥阴病解读之,下元亏虚,水不涵木,则肝木火而上腾,循冲脉上至于心,则心火旺。即仲景气上冲心,心中疼热之厥阴病,即心烦不得卧之黄连阿胶汤证。叶氏方用黄柏清相火则杜龙雷之火上腾之源,尤乌梅丸用黄柏也,熟地、龟板、虎骨,犹黄连阿胶汤之阿胶、鸡子黄也,枸杞子犹乌梅丸之当归也。苁蓉,犹乌梅丸之附子也。天冬,犹乌梅丸之黄连,黄连阿胶汤之黄芩也。牛膝引血下行,犹乌梅丸之桂枝平冲降逆也。在这个案子中,真正师仲景法的不是灵胎,而是叶天士。

另一个重要问题是,叶天士大用熟地等滋腻之药,难道就不怕助在上之痰浊蒙心吗?这里,有一个叶氏独特的理论,就是重用熟地填补肾精,可以引痰涎下行而化为津液,则不消痰而痰自消也。徐灵胎恐不知此,故仍用半夏、茯神以冀化痰也。

附张锡纯用熟地经验:

答曰若论用熟地,我固过来人也。忆初读方书时,曾阅赵氏《医贯》、《张氏八阵》、《冯氏锦囊》诸书,遂确信其说。临证最喜用熟地,曾以八味地黄丸作汤,加苏子、白芍,治吸不归根之喘逆;加陈皮、白芍,治下虚上盛之痰涎;加苏子、浓朴,治肾不摄气,以致冲气上逆之胀满(时病患服之觉有推荡之力,后制参赭镇气汤治此证更效,又尝减茯苓、泽泻三分之二,治女子消渴小便频数(《金匮》谓治男子消渴以治女子亦效,案详玉液汤下),又尝去附子,加知母、白芍,治阴虚不能化阳,致小便不利积成水肿;又尝用六味地黄丸作汤,加川芎、知母,以治如破之头疼;加胆草、青黛,以治非常之眩晕;加五味、枸杞、柏子仁,以敛散大之瞳子,且信其煎汁数碗,浩荡饮之之说;用熟地四两、茯苓一两,以止下焦不固之滑泻;用熟地四两、白芍一两,以通阴虚不利之小便;又尝于一日之中用熟地斤许,治外感大病之后,忽然喘逆,脉散乱欲脱之险证(此证当用后来复汤,彼时其方未拟出,惟知用熟地亦幸成功,是知冯楚瞻谓熟地能大补肾中元气诚有所试也),且不独治内伤也;又尝用熟地、阿胶大滋真阴之类,治温病脉阳浮而阴不应,不能作汗,一日连服二剂,济阴以应其阳,使之自汗(详案在寒解汤下);并一切伤寒外感,因下元虚惫而邪深陷者,莫不重用熟地,补其下元,即以托邪外出。

张锡纯论痰:

世医治痰,习用宋《局方》二陈汤,谓为治痰之总剂。不知二陈汤能治痰之标,不能治痰之本。何者?痰之标在胃,痰之本原在于肾。肾主闭藏,以膀胱为腑者也。其闭藏之力,有时不固,必注其气于膀胱。膀胱膨胀,不能空虚若谷,即不能吸引胃中水饮,速于下行而为小便,此痰之所由来也。又肾之上为血海,奇经之冲脉也。其脉上隶阳明,下连少阴。为其下连少阴也,故肾中气化不摄,则冲气易于上干。为其上隶阳明也,冲气上干,胃气亦多上逆,不能息息下行以运化水饮,此又痰之所由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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